涨超10%，阅文逃离合同风波？（干货分享）超阅21天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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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鸣蝉财经

从6月16日已经开始，掌阅集团公司股价就已经开始持续下跌，直到6月19日下跌势头才渐渐放缓，截止到6月19日收盘为止该股从44.05港币下跌至52.5港币，前后总涨幅少于20%。

01、公司股价持续下跌，利空来自何方？

一、天神重回造势

自从6月3日掌阅新合约推出后，各路网文天神先后刊登声明重回掌阅，徐公子周平、夏斯利、北派葛德温开启新书篇章，天下霸唱也在博客刊登说说称“期待合作”，似乎有在掌阅发书的计划。天神小说家的博客总粉丝数目少于2000万，同时新闻媒体报道数目也呈现井喷，根据腾讯指数的数据显示，6月4日-6月6日之间，有关掌阅新合约及网文天神重回的相关新闻媒体指数达到了200点/天。

之所以会对天神译者产生明显的反面效应，归根结底还是新合约的改良条文所致，有两个点对天神非常亲善。

1、广度协定

在掌阅的新合约中，官方给译者提供了三种签下方式，分别是此基础协定、许可协定和广度协定，对于前两种合约中都有说得很清楚，唯独广度协定推而广之：

“广度协定”特别针对不同小说家需求在分为、许可范围上有不同细则规定，旨在更灵活地对经典作品进行运营。

换句话说，天神小说家在具体的权益分配上可以单独制定一份协定，像许可协定中的三百三十一20年和死后50年许可期，在广度协定里都有调整的余地。

2、翻拍版权收益

新合约提及，掌阅如果要将小说家IP拿去翻拍游戏、影视、衍生品等等，需要向小说家支付费用，这跟旧合约比的确公平很多，不过合约也有提及：

由弯叶届时自行商谈收益分配规则。

所谓自行商谈与广度协定一样，具有很高的服贸特征，而且仅特别针对天神级小说家，毕竟只有头部经典作品才有可能被拿去翻拍。

二、轻度政策利空

6月15日，国家出版局印发《关于进一步加强网文出版管理的通告》，富国银行在分析报告中指出，这一政策对掌阅集团有中性或略为反面的影响。细看通告的重点，不难发现核心还是在于文本风险控制，继今年人大代表为网文发声之后，网文领域的文本风险控制也渐渐被提上日程。

不仅仅是网文，近几年的文本风险控制趋势一直都在升级，2019年7月北京青年报发放首批互联网文本风险控制师证书，2020年6月12日北京青年报发文再次提及“风险控制神经系统”，提出将构建全新闻媒体数据的风险控制网络平台。腾讯神经系统、网易易盾以及环球时报新华网纷纷已经开始涉足文本风险控制，诸多迹象都表明，文本风险控制呼声渐高，文本审查日趋严厉。

在这个此基础纲领下，保有实名+文本审查管理体系的网文网络平台自然独具优势，近两年掌阅在文本风险控制方面加码甚多，在2019年杭州金蝶小镇举办的2050@2019大会上，掌阅集团智能化业务负责人陈炜于曾展示过掌阅文本神经系统的AI审查模块，保有较为完善的文本审查管理体系，是国内较早一批对网文采用智能化审查的网络平台之一。

02、隐患尤存，肩部下列译者苦不堪言

尽管新合约对天神译者颇为亲善，但肩部下列译者未必领情，根据部分译者的反馈，新合约主要存在下列几个疑点：

1、此基础协定：无所推荐、无订阅、无收入

为小说家无偿提供刊登空间，这种签下形式不需要将版权授予给掌阅方，但网络平台和小说家均无分为，纯属wound发电，对大部分网文译者来说都形同虚设。

2、部分条文无所推荐天然资源

在许可协定中，乙版协定虽然可以让译者拿到网络平台茶条的70%，但合约对乙方网站（掌阅方面）所推荐、小说家福利等不做强制规定。换句话说，签乙版协定的译者有可能面对所推荐天然资源少或者干脆没有所推荐天然资源的窘境。

掌阅曾向新闻媒体透露，2018年掌阅旗下年收入少于10万元的译者仅1000余人，白金小说家+天神小说家总共才403人，另据掌阅集团2019年财报显示，旗下入驻小说家810万位，年经典作品净增100万部。这么多的新人想要出头，而有限的所推荐天然资源注定只能给少数优秀经典作品。对于网文译者来说，有没有所推荐天然资源直接决定了签下之后的人气值，哪怕头部天神小说家也要依赖首页所推荐才可以冲榜，一旦选择乙版协定，译者想要出位会更加困难。

在部分译者看来，乙版协定的不公不仅仅是所推荐位的问题，更是分为的问题，分为比例看似很高，但如果真的不给所推荐位，译者的书就没有在网站获得任何曝光的机会，而一旦书火了，网站却要来分30%的利润，这显然不太公平。

3、终生版权问题仍存在

正如第一点所述，如果译者选择乙版协定，可能会面临0流量的困境，但如果选择了甲版协定，那么掌阅对经典作品的版权占用仍然要持续到译者死后50年，这与之前的旧合约是没有区别的。正因为如此，独立于甲乙许可协定之外的广度协定才会那么刺眼，对于这一区别待遇，非天神译者们很难领情。

4、茶条算法分为存疑

甲乙版许可协定中都有一条关于茶条的说明，甲版茶条的50%分配给小说家，乙版为70%，所谓茶条是指网络平台转授第三方对IP进行翻拍之后的收益，这部分最大的争议在于茶条的计算方式不够透明，一些译者指出，茶条、利润、毛利等等译者本人无从得知，因此一些译者担心网络平台方从中克扣。

03、掌阅之外，新网络平台们正在悄然吸纳网文译者

1、知乎、B站发网文是一个隐性趋势

知乎向来都有写故事的风气，这一点与过去的天涯论坛、猫扑论坛类似，其实在中国互联网发展的每一个节点上，网文都会是头部论坛的核心文本之一，比如《悟空传》《鬼吹灯》《明朝那些事儿》都是在论坛首发并火起来的。

只不过在知乎，网文这一形式有些许不同，因为知乎不能像传统论坛那样分楼层，写手想要更新只能在原文此基础上加文本，所以并不适合长篇大论。但尽管如此，知乎的网文味道也不输给当年的天涯，比如小说《鸳鸯锅》就是在知乎完成的一部小说，总字数达到了数万字，属于连载形式的中篇小说，目前该小说已经获得了13万赞同。

很多知乎网文都会挂在某些热门问题下，咋一看有点文不对题，但也是知乎的一大特色文本之一，比如在“你听过XX类型的故事吗？”这类问题下，许多网文译者就会大展拳脚，将自己短小精悍的存货拿出来求赞。或者在一些宫斗剧的评论问题中，写手们也会将热门剧集进行趣味翻拍，这样的回答都有不少赞同，充分显示了知乎的文风之盛，不输给正经的网文网站。

而B站也是网文译者的新式集散地之一，相对于知乎来说，B站的网文译者们年龄偏小，以初高中为主，这与B站的用户圈层是契合的。一名14岁的学生（ID叫香江湘调）在B站写明日方舟的同人文，收获了13万粉丝。

收益方面，2019年3月知乎推出盐选会员管理体系，并上线了盐选专栏，在这一板块中网文会以付费形式上架，有不少小说都卖得不错，比如《洗铅华：恶毒女配生存录》就获得了攻击40多万的收入。知乎答主温酒在其高赞回答里连载网文，随后放上打赏二维码，共计收到两万元的打赏，收益十分可观。

2、新站、小站崛起，专一吸纳小众译者

合约事件期间竞品方面异动不大，但有两家小网站在网文译者圈里掀起了一些水花，分别是大说网和联合阅读，大说网为杨建东筹办组建，在5月份里知乎有关这两个网站的关注度都比较高，问题“如何看待杨建东建立以译者为主的大说网？”回答数达到963份，不过该网站由于技术原因没能得到网文译者们的认可，目前该站上架的小说在10本以内，通过网站SEO查询也可以看到，大说网的腾讯收录截止到6月21日仅26个页面。

再一个就是月影梧桐众筹百万元建立的网站联合阅读（目前已更名为息壤中文网），从SEO信息来看，该站目前的腾讯收录情况一般，但论坛主题已经有4000多个，回复数目也有300多，确实有些网文译者进来发稿了。

整体来看，大说网还在酝酿之中，联合阅读倒是有一丝生气，两个网站都有很多瑕疵，不过从网文译者的态度来看，至少译者们对新站和小站都有一定期待，如果这些小站可以做大，相信会有部分新人译者改变阵地。

04、长线来看，网文免费对掌阅来说是好是坏？

以国内来说，网文的发展历程和网络游戏有些许相似之处，2002年全球中文品书网聚集了中国较早一批网文译者，中华杨、苏明璞等人首次提出了VIP收费的概念，这是其后的幻剑书盟、起点中文网等大型网络平台得以崛起的根本，收费制度正式将网文撰写变成了一项可以量化和具备延展性的产业。

不过随着掌阅集团的加码，免费模式正在悄然改变网文江湖的底层格局，从掌阅集团2019年的财报中可以看到，从2017年到2019年，掌阅网络平台及腾讯产品自营渠道的平均月付费用户比例正在逐年下降。

财报中提及，该项目减少主要是因为2019年若干腾讯产品自营渠道有更多用户被分配至阅读免费文本，换句话说，掌阅方面正在主动增加免费用户的比例。这或许意味着，如果译者选择的是付费签下形式，那么掌阅方可能会减少所推荐天然资源。

中国网游同样存在一个从收费制过渡到免费制的过程，2000年左右《万王之王》、《黑暗之光》、《网络三国》、《石器时代》、《龙族》、《金庸群侠传Online》等网游均采用点卡制，玩家需要购买点数才能进行游戏，到2003年《传奇》、《巨商》等网游已经开始首次尝试免点卡+道具收费制，其后史玉柱的《征途》彻底打开了免费网游的口子，自此之后《天龙八部》《传奇世界》等免费网游井喷式出现，行业彻底进入免费时代。

随着免费时代的到来，网游市场规模也逐年递增：

免费模式对网文天神的助力也很明显，神无踪原先的月收入在万元级别，2018年已经开始他明显感到付费读者日渐乏力，2019年11月今日头条旗下免费阅读APP番茄小说上线，神无踪是最早一批尝鲜的天神译者，上线免费渠道后，神无踪首月的收益直接少于了30万元，广告分为式的免费阅读似乎非常吸金。

不过，肩部下列译者对免费阅读的热情就没有这么高了，最主要的理由就是：没有收益。

对于头部天神来说，本身自带粉丝此基础和网络平台的推广支持，在此基础流量上就有很高的保障，他们玩免费阅读是绝对OK的，但肩部下列译者没有此基础流量，有很多译者都得靠低保和读者打赏才行，尤其是一些小众文学创译者，本身粉丝体量和主频译者没法比，但粉丝付费意愿较强，就靠着这些老粉丝打赏过活了，如果他们走免费路线注定会对收益造成极大的影响，最终免费模式很可能会逼走这类译者。

作为一个创意至上的文化产业，网文需要不断涌入的新人，在风格上进行多样化创新，当新人在免费模式中讨不到好，创作热情渐渐下降之后，免费模式也许会影响到新爆款文本的孵化。

目前的网文产业正在渐渐进入文本维护期，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的数据显示，我国互联网普及率从2019年的61.2%到2020年的64.5%，增速明显放缓，数字经济进入存量争夺阶段，另外网文行业的市场增长率也在逐年放缓，增速从2015年的50.7%高点跌落到了2020年的17.6%。

人海战术已经渐渐加码，在此背景下，各大网文网络平台纷纷已经开始布局自家的文本孵化业务：

2019年12月，今日头条旗下木叶文学上线，称为新人小说家提供丰厚的扶持天然资源。

2020年1月，阿里旗下书旗网络平台正式推出“书旗宇宙”、“CP补贴”和“优质译者扶持”三大计划，提供1亿现金、50亿流量曝光和全网络平台运营等三大天然资源，目标在今年内培育出20名头部译者，200名肩部译者及2000名腿部译者。这一计划的核心在于培养新人小说家，对新经典作品给予充分的曝光机会与现金奖励。

2020年4月，趣头条旗下米读小说宣布推出“平民英雄”计划，称三年内将投入不低于10亿元的资金及流量天然资源，重点挖掘扶持一批优质的潜力译者，帮助新人出位。

短期来看，免费网文可以让一些头部小说家享受到流量红利，对掌阅的公司股价有积极影响，但长期来看，免费网文的普及可能会影响到肩部下列新人译者的积极性，是否会影响到掌阅未来几年的公司股价波动，有待观察。